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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ew York - Helsinki (Chapter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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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: New York - Helsink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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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心未泯:

Chapter 6

洗手间里的水声哗哗的响着,潘晓诺靠在厕所外捂着嘴无声的落泪。

陆森又在吐了。

每次陆森都会故意开着水龙头,试图用水流的声音掩盖自己的声音。潘晓诺知道这是化疗的副作用之一——低烧,呕吐,脱发……种种反应她都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
医生说,陆森的病属于复发,存活率只有一半都不到,这个数字在所有人眼里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。

潘晓诺特地请了假,几乎没日没夜的陪着陆森,她多么害怕哪一天自己不在的时候,这个人就这样永远的闭上了眼睛。

“砰!”洗手间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,潘晓诺一惊,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就赶紧推门进去。

洗手间里,陆森倒在地上,毫无知觉。

“陆小森!你醒醒!陆小森!”潘晓诺把他抱起来,摸着他冰冷的脸不停的喊。

陆森紧闭着双眼,呼吸也很微弱,半天他喃喃的唤了一句:“……小天……”

潘晓诺泪如泉涌……


——……——……——

“晓诺姐,你们的这个合同我看过了,里面的条款有些都属于模棱两可的态度,其实还是有很多可以打的地方……”

潘晓诺坐在沙发上,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神:她眼前不断浮现陆森那张苍白的脸,还有每每午夜梦回时她都会听到的陆森的低声呼喊。

[徐天……]

是的,陆森永远都在呼喊徐天。徐天是他的一切,可是这个男人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转身离开了,留下陆森一个人苦苦支撑。

“你不用告诉我这些,”潘晓诺抬手示意徐天不用说了,“你只要告诉我,这场官司我们能不能打赢就行。”

徐天思量了一会儿,抬起手做了个八的手势:“百分之八十。”

“不行,”潘晓诺直接回答,“必须百分百!我不能接受有输的可能。”

徐天有些无语:“晓诺姐,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。”

“呵呵,也是。”潘晓诺笑了笑,“百分百确实很少,至少在你这里不可能,让你百分百爱一个人都未必做得到。”

徐天眉心指跳:又来了。

这几天只要一有机会,潘晓诺就会对他冷嘲热讽,仿佛他就是个再世陈世美一样。徐天揉了揉眉心,长叹一口气说:“晓诺姐,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做得不好,让你对我成见这么深,如果真的过去我有得罪你的地方,还请你多担待……”

潘晓诺没有接话,还是坐着冷冷的看他。

“……实在不行,我跟你道歉可以吗?对不起……”徐天双手合十,诚信道歉。

“免了,”潘晓诺站起来笑了笑,“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。”

这话说的徐天更摸不着头脑了,他心里千回百转的始终只能想到一个陆森了,再联想到之前的种种,他不禁疑惑:难道之前我无意之间得罪他了?

“我还有个病人要照顾,就不和你多说了,过两天我再联系你。”潘晓诺拿了手提包就往外走。

徐天听到‘病人’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一阵没来由的心慌,他往前一步问了句:“病人?是陆森吗?”他停了停,“他也在纽约?”

潘晓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答:“和你有关系吗?”

“怎么没关系?我们之前……”徐天都急了。

“你们之前什么都没有!”潘晓诺斜着眼睛瞪他,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们不是百八十年前就分手了吗?”

徐天语塞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眼睁睁看着潘晓诺扬长而去。


陆森确实也在纽约,不过他是今天才到。

潘晓诺撒了一个谎,她就是想让徐天着急,这也是她报复的一部分。

陆森一下飞机就赶到了工作室——这是新开张的分店,上个月陆森来纽约一半为了采风,一半就是为了这个工作室,只是没想到第一单生意就被对方给坑了。

“你为什么去找徐天?”陆森风尘仆仆的赶到,推开门就问到。

“我怎么不能找他了?”潘晓诺回答的坦坦荡荡。

“纽约这么大,这么多的事务所,比他好的律师那么多,你为什么非要找他?”

“那我问你,我为什么不找他?你给我个理由?”潘晓诺不退让,“就像你说的,纽约那么多的律师,他也是其中之一,为什么我不能找他?”

陆森被她问的一愣,偏了偏头不说话了。半晌他说:“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,就让它过去吧,晓诺。”

“在我这里过不去!”潘晓诺猛的站起来。

“晓诺……徐天他不知道……他什么都不知道!我们分手只是因为感情出现了问题,和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关系……”

潘晓诺咬了咬嘴唇:“你可以原谅他,我做不到!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,他在哪里?你别忘了,他可是这十年里女朋友不断啊!”

陆森闭了闭眼睛,表情有些痛苦的说:“我们分开了,他有多少女朋友、男朋友,那是他的自由!”

“分开了?他是觉得分开了,可是你呢?你真的这么认可了吗?”

陆森哑然:确实,其实对于那样的分手他也接受不了。可是他更理智些,既成事实的事情,就算不接受也没有其他的办法。

“感情是双向的,我们合不来……”

“我不要听这些!”潘晓诺大喊了一句,“一段感情确实是双向的!所以它不该由一个人单方面的开始和喊停!他当你陆森是什么?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?”

“他当时还小,还不成熟。”陆森不停的为徐天找理由。

“小?呵呵,也十八了,法律上已经是成年人了!既然做出来了,就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!”潘晓诺冷笑。

“他想让你和他在一起就过来亲亲你,抱抱你。觉得压力大了,有别的选择了,就留下一句‘我要去留学了’,然后就走了十年!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?”

陆森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。

“我是看着你死过一回的人!”潘晓诺眼里泪光闪烁,“你能原谅他,我做不到!”

陆森张了张嘴,最后发现自己无话可说。最后他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说:“几十年了,我总是说不赢你。”

潘晓诺气呼呼的看着他:“那是因为我占理!”

陆森苦笑:“好吧,你有理。”他转身前淡淡的说,“别太过了,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现在也好好的活着呢,对吧?”

说完他伸手拉开了门,却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外脸色铁青的徐天。

“……徐……天……”陆森瞪大了眼睛,觉得喉咙都堵住了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死过一回?什么病?”徐天拉着陆森的胳膊问。

陆森慌了,他并不想让徐天知道所有这一切。

“什么病你自己去查不就知道了吗?”潘晓诺走过来拽下他的手,“你们律师不是也很喜欢查人老底的吗?”说完她拉着陆森就往外走去。

徐天是来给潘晓诺送她遗落的围巾的,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还听到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。

他愣愣的往外走,一个人坐在车里发愣。直到身后的汽车按响了喇叭,他才如梦惊醒——他的双手死死的捏着方向盘,竟已经捏的方向盘的外壳都有些变形了。

他浑浑噩噩的的发动了汽车,一路回到事务所。然后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开灯的坐了一夜……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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