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载 最爱的少年游 (*＾3＾)
少年游II 9
张小凡在雨里跪了一夜，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发高烧，这一病就病了两天。
“鬼厉……我想把真相告诉我爹娘。”等张小凡睁开眼睛，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。
鬼厉愣了愣，最后握着他的手说：“我陪你。”
第三天，大厅里又聚集了不少人，李洵屁颠颠的又跑了来，却被白虎拦在了大门外。
“张家办事，‘闲杂人等’、‘非张家人’、‘外人’请回避！”白虎说一个词就用力在他胸口戳一下，一句话说完，李洵被她从大门口戳到了大街上。
“你说谁是外人？！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？！”李洵捂着胸口对着白虎说。
“你想当内人啊？”白虎围着他转了一圈，“我看你这样子的够呛。长得不好看，又不会生孩子，还一副黑心肠！送给张家当个门童都嫌掉价！”
“你！”李洵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。
“娘子，得饶人处且饶人，不要说的那么难听。”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从门里走出来看着白虎笑嘻嘻的说。
李洵见白虎被人喝止，立刻换上一副得意洋洋地样子。谁知这书生接着说：“虽然这位李洵李公子确实不怎么样，但是我们作为旁观者也不能如此揭人伤疤，上天有好生之德，这位李公子万一一个想不开寻了短见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白虎听完他这一席话笑的直不起腰，“哎哟，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？你这嘴也太厉害了！”
李洵再不走就真的成没脸没皮了，他一甩衣袖转身就走。
“呸，”白虎在他身后骂，“今天便宜他了，等张家的事情解决了，看鬼厉不扒了他的皮！”
张家大厅里聚了很多人，张小凡和鬼厉站在中间，面前是张老爷和六娘。张小凡看了看鬼厉，走上前一步说：“爹，娘，宝儿是我的儿子。”
张老爷没有说话，这话前几天他听了好几遍了。
“可是，他也是鬼厉的儿子，亲生儿子。”
张小凡这话一出，整个大厅一片寂静。半天张老爷突然站起来对着张小凡就是一个耳光：“逆子！你居然……居然……”
鬼厉又气又急，猛的站到张小凡面前与张老爷怒目而视。
“怎么？你想打我吗？”张老爷问鬼厉。
鬼厉心里真的很想，他的拳头在衣袍下握紧了又松开，反反复复了好几次。张小凡从他身侧看他，发现他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，牙齿也咬的死紧，一副拼命忍耐的样子。
“老爷！你怎么又打上了？！”六娘站起来拉张老爷，“你怎么答应我的？你说过不打孩子的！”
“他就是欠打！”张老爷气的直嚷嚷。
“张老爷，是非曲直是不是等令郎说完了再做定夺？这么一上来就打人实在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。”这时刚才门口的书生走了进来，抬手作揖的说了句。
“没错，怎么话没说几句就打人？太不讲理了？！”碧瑶眼里含着泪说，“你们知道小凡这几年吃了多少苦吗？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打他，你们凭什么打他？！”说着竟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张小凡垂着头不发一言，半天他抬起头说：“爹，娘，或许你们不相信……但是宝儿……是我生的……就像他说的那样，我是他的娘亲，是他的亲娘。”
“什么……意思？”六娘最先反应过来，抖着声音问。
张小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，一旁的鬼厉突然开口：“还是我来说吧。”
“好，你说。”六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看着鬼厉。
“当年是我把小凡带去了南疆，我原本是想着以我的本事总能护他周全，却没想到还是害他中了蛊毒。这蛊毒原本不会有什么问题，可是我又不巧中了春药……就把他……我和他两人体内的蛊因为这个意外结合，这才有了宝儿。”鬼厉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的说了个大概。
“天啊……”六娘一个踉跄坐到了凳子上，“所以，是你强迫了我的儿子？”
“是。”鬼厉点点头。
“不是！”张小凡连忙说，“你为什么要这么说？事情不是这样的！”
“行了，你们都别说了……”六娘闭着眼睛说，“我不想知道过去那些事情，只是这蛊毒成了孩子……我实在是……无法相信……”
“张夫人，”白虎走上前，“我可以以性命向天发誓，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……宝儿是我接生的。是我拿着匕首划开小凡的肚子，把宝儿带到这个世界的上的。”
“划开肚子？！”一旁的三娘吓的脸都白了，“那小凡还有命吗？天哪！”
“所以你们可以想象小凡为了宝儿吃了多少苦？请不要再那样说宝儿了，孩子何辜，小凡何辜。”白虎低着头也掉下了泪。
“后来小凡身体里的毒发作，一个人离开我，想走的远远的一个人死掉，好不让我伤心……幸亏上天垂怜让他遇到奇人，不但捡回了一条命，还学了一身的本事……”鬼厉继续说。
“可是我失忆了，”张小凡接着说，“七年，整整七年，我不记得自己是谁，不知道家在什么地方，也不知道我还有个孩子每天的站在大大的城门上等着我回去……爹，娘，儿子也想回来，但是儿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……”张小凡这才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六夫人早就捂着胸口哭的喘不上气：她的宝贝儿子这么多年在外居然吃了这么多的苦！
“爹，您听信李洵的胡言乱语说宝儿是野种的时候，儿子真的很心痛，他是我的骨血，是我用命换来的孩子……谁都不能这么说他！”张小凡满脸泪痕的看着张老爷。
那天的张家很安静，每个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。有的人在哭泣，有的人在深思。张小凡抱着鬼厉的腰说：“你别气我爹娘，不知者不罪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鬼厉紧紧的抱着他，“我只是心疼你。”
晚膳的时候宝儿被带到了张老爷面前。张老爷脸上的肉一阵颤抖，最后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孙子：“宝儿，爷爷错了，你能原谅爷爷吗？”
“爷爷要答应以后不能说宝儿是野种，也不能再打娘亲。”宝儿瞪着张老爷说，明显的孩子还没消气。
“爷爷保证，以后再说爷爷就是小乌龟，好不好？”张老爷腆着脸说。
“那好吧，我原谅你啦！”宝儿抱着张老爷粗粗的脖子用力的在张老爷脸上亲了一口。
“好！好孙子！”张老爷抱着他的宝贝孙子哈哈大笑。
鬼厉站在廊下看着屋里其乐融融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六娘见了从屋里走出来站到了他面前。
“其实为了小凡之前吃的苦，我应该给你一个耳光的。”六娘说。
“是，是我混账。”鬼厉低眉顺眼的听着。
“可是后来我想想，想到宝儿的名字我就知道小凡没有找错人……张思帆……你是每一天都在思念小凡吧？”六娘和蔼的看着鬼厉。
“是，每一天都想。”鬼厉至今都不敢回忆那一段时光，那简直就是他的噩梦。
“好好对小凡，好好补偿他吧。”六娘说着笑了笑回身走回了大厅。
鬼厉看着客厅里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微微的笑着。张小凡在大厅里笑着回头找他，两个人视线交汇都是浓的化不开的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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